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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庄园里的先生

瑞金only 架空设定 大概是欧风?_(:з」∠)_

梗一定来自于《爷爷与海蒂》

OOC注意 撞梗致歉 重发致歉。

已完结,全文大概5300+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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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先生家的庄园,位于起伏的红色山峦之间。

牛蒡花和矢车菊花团锦簇盖在道路两盘的田垄上,与原本的草莓和车厘子在缺少打理的田地里争相生长,最柔软的新绿拥抱着大地。一道河流穿过田地,便是川流不息的河水,萦绕着树木葱郁,苍翠倥偬的山坡,两道栽种的醋栗丛红色的果实点缀着绿色的布景,裹挟着泥土,奔向更为遥远的泥土。。

倘若抬头望去,在山坡的尽头,便是他的庄园。与庄园外葳蕤蓊郁的景象所相对的是,那座恍如行将木就老人般颓垣败井的庄园。

那是金第一次见到格瑞先生的地方。

尽管金低着头,不敢直视先生,但却偷偷抬眼观察他。格瑞先生年纪轻轻,却看上去仿佛气象已失,仿佛与这座庄园的气息融为一体。先生那双紫色的深邃眼睛流露出不可接近的神秘意味,紧抿着的唇线优美,一头银发让金想起来冬日里银装素裹的山川。

只是眉中有着一道浅浅地、难以抚平的皱纹,难以想象生活中是如何将磨难、困顿、折磨变为一把残酷的刀化作一把剪刀在他眉头镌刻上一道不易磨灭地无声痕迹。

这位先生,就是金将要陪伴很多年的人。显而易见,他并不好相处。

金来自离这个庄园很远很远地地方,那他的话说,就算是变成一只鸟,日夜不停地飞,飞过五座山川,四条奔腾的河流(其实他并不清楚具体数字),再跨越北海,就是他所出生的地方。

他生长于云垂海立,星空穹窿笼罩的森林云海,延绵起伏的山河望不到尽头,白天是灿烂晨晖高邈明朗,傍晚是苍烟落照暮云叆叇,夜晚是月色溶溶暝色苍茫。

他与姐姐相依为命,每日漫步在河湖山川,玩耍与树林小径。直到平常如往日的那天回到自己的木屋中,空荡荡的整洁房间空无一人。

只身一人的金每日都在坐在木屋前,等候姐姐的归来。几日后声称是姐姐亲戚的人找到他,声称带他去见姐姐。毫无思绪的他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跟着那人来到千里之外的庄园,领到了格瑞先生的庄园前。

那人告诉他,只要把格瑞先生照顾好,就可以有自己姐姐的线索。

金战战兢兢地来到格瑞先生的面前,说以后自己就是他的男仆。

先生狭长的眼扫了他一眼,冷淡地应了他一声。金开始了他漫长的陪伴生涯。

格瑞先生的腿落了疾,背似乎也有伤,略微驼背,也不能行走,只能靠轮椅,然而他生活中绝大部门可以自理,并且很抵触他人的帮助。

格瑞先生很讨厌夜晚听见声音,却又对声音万分敏感,导致时常失眠,因此入睡前要注意把所有门窗关进,预防风的声响和小动物的不请自来。

格瑞先生很喜欢喝牛奶,独爱新鲜牛奶,早起及入睡前都得喝下一杯,但先生的农庄里没有奶牛,因此金得很早去隔着一条村子的农庄购买,晚上再走一次。

在近一个月的相处中,似乎是相安无事,只是整个偌大的庄园内只有他俩,在一个月的悉数相处中,却并无交谈。格瑞一个人生活多年了,他早已习惯踽踽踯躅的日子,他很少去想金,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子陷入这样的日子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那晚天气晴好,万籁俱寂,一整天相安无事,格瑞早早上了床入睡,此时大地的静谧与天空的静谧融为一体,今夜夜阑寂静,如前晚一成不变入塌。

时间仿佛凝结成水在耳边静静流动,突然如同一块岩石投入水流,一声门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打断了他平缓的呼吸,他警觉的爬起声,静候几秒,却再无其他声响。

他知道金一定会把门仔细关好,因此担忧有什么人进来了。他从枕头下拿出一把短刀,放入内衫,坐上轮椅悄然无声地来到了门口,远远地他就看见金发男孩呆立在门口,银辉中,他金色的头发仿佛染上了雪的痕迹。

格瑞心带努力,他刚想严厉地呵斥他的奇怪举动,走进他便听见一阵低低嘻嘻的呜咽,像小动物的哀鸣。格瑞一愣,来到他身旁,才发现他捂着嘴饮泣着,却似乎又有什么念头使他强烈压制下去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出来。

格瑞看见他闭着眼睛,心想,这孩子原来在梦游。

心下的怒气消散了一大半,他试图轻轻地唤醒他,却徒劳无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伸手抓住金发男孩的手,轻声道:“去睡觉吧。”

似乎梦游中的金不大愿意一人独自入睡。

实在是没有办法,格瑞只好牵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一齐躺在床上的时候,格瑞已经打算好一晚上睡不着的准备,出乎他预料地,金五指紧扣着他的手,很快安顿下来,像一只小动物般钻进他的怀抱里,将脸深埋于他的胸口,蜷缩着。金身体柔软,格瑞感觉像是抱着一团棉花。

听着他缓缓的呼吸,格瑞不知怎么的也染上了倦意,很快酣然入睡,这是全所未有的。

清晨金是听着燕雀的啁啾醒来的。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揉搓双眼,只感觉自己眼睛疲乏,十分困倦。他心想,要赶紧起来给先生去打牛奶回来才行,他睁开眼,戴四周的布景模模糊糊地清晰下来,他看见先生坐在轮椅上,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呆愣地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先生地房间,而自己,正躺在先生的床上,羞赧让他面色殷红。

“你昨晚梦游了,打开了门,门撞上墙壁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格瑞平淡地跟他说,声音内却并没有怒意。

金跑下床,双手不知往哪儿摆,嘴唇发颤,眼角还噙着几颗眼泪,格瑞在他愧疚地哭出来前手轻轻一挥,让他先去拿牛奶。闻言金赶紧跑了出去,急于完成先生给他的任务来补偿自己的失职。

趁他出去拿牛奶的空隙,格瑞托人喊来以为头发花白的医生。格瑞将昨晚金的行为告诉了他,并询问是否是什么疾病。

医生只是问了问关于金的几个问题,他慢悠悠地摘下眼镜用一块整洁的布擦拭着。

“他只是想家了。”

格瑞一愣,一个在外的人,在快乐充实的时候,是很难去想家的。昨夜金的灵魂飞向洁净如洗的昏黑夜空,跨越了横亘在庄园及家乡的重重山川,只是为了重回那遥远的故土。

只有一个原因,金跟他生活在一起时,并不快乐。

格瑞在金回来前,送走了一声,一人独自沉思。

金很快回来了,他不仅带回了牛奶,还带回了他亲自编织的花环,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如同最珍贵地宝物,送给自己的先生。

“你没有必要为昨晚的行为愧疚,也没有太影响我。”格瑞说,却一直盯着那个做工粗糙的花环,上面点缀着蓝色的野生小花,像极了金的湛蓝的眼睛。

“啊,先生,这只是我想给你的礼物。”金说。

格瑞接过了他的花环。

从此,金开始乐于跟格瑞分享他的世界。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他那纯洁的灵魂渴望着快乐的世界,追寻着更广更远更高的空间广度及深度,灵魂溢出了他的容器,向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蔓延,他天马行空,思想自由。

他到哪儿都能发现河岸旁寄生地水生动物,他总是能在树丛中找寻到小动物的家,他喜欢采摘各种各样的花朵,编织成一束花球放在格瑞床头地瓶子里,使他每个清晨都能绣着花香醒来。

从醒来到入睡,从入睡到天明,他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好奇心的探寻。

包括对他的先生。

从那天开始,格瑞委婉地让他每晚跟他一起睡,原因是担心金又梦游扰他本就不安稳的睡眠。实际上,格瑞早已厌烦了夜晚的孤寂难熬。

格瑞原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形单影只,白日想着黑漆漆的深夜,夜晚想着空荡荡的白天。

知道金的到来,那种黏糊糊的柔情开始充斥着他的生活。

“先生,您看我找到的这只小狗。”金高兴地抱着那只约莫几个月大的杂种小狗,它有着乱蓬蓬的毛。

格瑞不喜欢这种小动物,但出于金,他没有表现出来,“放到院子里吧,金,你每天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些小东西的?”

“先生,”金似乎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格瑞耐心地等他说,“为什么会问从哪里找的呢?哪里都找得到!”

“先生,外面到处都是新奇事……先生,太久走出这个庄园了。”金说。

但他哆嗦着,生怕自己的话让先生生气,“先生,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庄园外全是漂亮的花草树木和可爱的动物们。”

回应金的是格瑞的沉默,半响,他语气有些生硬地说,“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出去吗,一个年轻人,腿瘸背驼,无依无靠,走出去给人笑话吗?”

“啊,可是,先生有我,我会跟随着先生出去的。先生这么好看,”说着金脸一红,他顿了顿,“隔壁村子的女孩子都像我打听先生有没有伴侣呢。”

格瑞一愣,金口中的女孩子让他有些烦躁。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跟着其他人亲切地交谈一些私密事。他不禁皱眉,却又奇怪于自己陌生的情绪。

“你会一直跟着我吗?”格瑞问。

“会的!我一直会陪着您,先生。”金保证道,似乎急于让格瑞迈出庄园。无奈之下,格瑞只好顺着他的意。

然而格瑞还是不大愿意见到太多的人,因此金在太阳才刚刚在地平线上升起是,就推着轮椅,带着格瑞出去。格瑞说不知道一大早出去有什么好看的,金只是浅浅笑着。

天空的一般还处在昏暗,而另一面已是温熙地晨光。格瑞侧过脸,便看见在他身后的金,他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精致,他如星辰一般夺目地眼睛摄人心魂。

格瑞蓦地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当时就在想,原来还有这么漂亮好看的人,浑身充满着用不尽的活力,生机勃勃,神采奕奕。

依旧那天第一次抱着金入睡,早晨起来时,格瑞看见自己抱着的金,他觉得像一个天使。

此时太阳还未生气,到处保留着夜晚的雾霭和冷气,让格瑞感受到了初春的春寒料峭。

格瑞问他,“冷么?”

“很暖和。倒是先生衣服穿够了吗?”

“恩,也很暖。”

透过灰蒙蒙的夜色,骤然显现出树木黑魆魆的轮廓,以及黑压压一大片房舍的屋檐,分部在道路四周。初阳的光从层层叆叇的云中投射出来,似乎万物的一天由此开始了。

格瑞心中的什么似乎复苏了,他右手轻轻搭在推着轮椅的金的一只手上,轻轻一捏,却不说话。

金疑惑的凑近他的先生,“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金,再过来点儿。”格瑞柔声说。

金靠过来,格瑞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纤长的睫毛,感受到他的呼吸。

格瑞轻轻地凑过去,慢慢地吻着他,从容自在,准备良久。金顺从地接受着他的请问,任由先生从他的嘴唇慢慢往下,接着是脖颈,是锁骨。

四季流转过得很快,今年是个干燥又寒冷的冬天。时值十二月初,潮湿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般纷至沓来,夜里有少许干学落在冻裂的土地上,刀般的朔风把土地上的雪卷走,沿着道路,向着远处刮去。

格瑞抱着金,喃喃道:“今天就别去拿牛奶了吧。以后买几头奶牛放在庄园里,其他地方也要修葺整饬了。”

因为有些冷,金用脑袋蹭了蹭格瑞,眼神看向窗外飞扬的雪花,想起了自己冬日里跟姐姐在湖面上划着,在石地上用雪墁着图案。

啊对了,先生应该可以告诉他的姐姐的消息了吧。

“先生,您知道我的姐姐去了哪里吗?她的名字叫做秋。”

格瑞一愣,他并不知晓秋的去向,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

他数年前遭遇劫难,家人全都离去,而自己也落得一身疾病。请来的仆人面对萧条的院子都大为怠惰,做不长久,唯有金一直留下来陪伴他。

一切都已经明白如昼,金被欺骗了。那个人不过是带他来到偏远的地方卖掉他赚取利润,而金一直蒙在鼓里。

金因震惊而发呆,一阵寒栗穿透他的脊梁,他的整个灵魂都为之震荡。

“先生,我……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庄园了。”金说,似乎内心在挣扎。

格瑞如堕五里雾中,他第一次慌乱了。金拥有自己的姐姐,他拥有整个世界,庄园外的一草一木,河流山脉,甚至是隔壁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

而格瑞却只有金。他的生活里只有金,他的快乐,他生活中的新鲜事,都是金带给他的,包括爱情。

但是,格瑞从不能困住他,他甚至无法去挽留他。因为金为了他留在这里,而抛弃自己的姐姐,并不会幸福。

第二天早起,格瑞没有嗅着花香起来。实际上,在冬日,也不可能再有野花了。

金甚至没有跟他道别,也没有拿自己应得的工钱,甚至是格瑞送他的礼物,似乎什么都没有带走。

格瑞脸上露出心痛的神情,又旋即隐去。

直到搬完,隔壁村子里的人,即是金一直去购买牛奶的农庄主人,突然造访格瑞的庄园。他拿着金的围巾,这是在来格瑞庄园的路上一棵树的枝桠上挂着的。

“他今早来拿牛奶了,路上又看见他的围巾,人却不见踪影,我在想他可能……”

金不可能不告而别,他没有走。格瑞面如死灰,那孩子,依旧去拿牛奶给自己的先生。但路面冰封,脚底易滑。

他请求男人帮他去搜寻金,对方却坚决拒绝了。

“先生,已经已经接近晚上了,实在是太危险,而过去了快半天了,金他可能也,坚持不了这么久。”男人委婉的说道,暗示了金的处境,便致歉离开了。

男人一离开,格瑞就抓着自己心口的位置,他听男人讲话时差点窒息,心脏几乎撕裂。

不,他的金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他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物没有见识过,他不可能丢弃他喜爱的世界,他不可能抛弃他深爱的姐姐。

他不可能抛下爱着的自己。

格瑞推着轮椅滑向门口,轮子撞到门口的栏杆使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向地面,轮椅压在了格瑞的身上。

格瑞突然想起来,好几年前他也是这样趴在地上,当时身上压着的是他死去的家人。

趴下前,他是幸福快乐的男孩,而坐上轮椅后,他是消沉阴郁的少年。

而现在,他再次趴下了。

金,他的金,他独有的,只有的金啊。

他的腿动了。

他第一次趴下时是个脆落的少年,而他现在站起来后,是一个矢志不移的年轻人。

金昏昏沉沉地醒来了,耳边是橐橐马车车轮声。他做了一个梦,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看不到出路,畏葸不前,而后,一位有着紫罗兰的先生来到了他的身边,抱着他走出了困境。

他透过马车车窗阖着窗帘的间隙,看见了外头苍茫的雾霭,依旧马车擒着地几架灯火。

而先生在自己的身边。

他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我好像掉入了深沟里了,您的牛奶全倒了。”

“没关系,”格瑞捋了捋金额前细碎的刘海,“我把你找到了,就可以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金问。

“庄园外。”

马车外的夜空显露出她全部的壮丽恢弘,银光灿烂的星光静静地流向银河,长久弥漫在河川和村庄上的沉闷已经廓清,雪早停歇。大地简洁而素雅,天空开阔而高邈,冬季冷夜的空气使人精神抖擞。冬季里的离去反而更让人轻松愉快,因为人们常常在春天幸福地相聚。对生活的不懈追寻好似一阵风,裹挟着人们坚定不移地向远方走去,向无边无际的远方伸展开去,让路上的一切都感受到它的震撼。

——end——

呜呜呜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篇丑陋的文,我爱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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